战俘,男性“有死而已”,赶上老天爷睁眼,还能苟延残喘,为敌人做爪牙、当鹰犬。女人就不行了——她们生来就是无辜的受害者,胜败双方,都会把她们作为美丽的战利品。翻翻史书,可清晰地看到“女俘虏”的三种悲惨下场。
其一,遭奸杀
从两千多年前的波罗奔尼撒战争,到行之不远的二战,核心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就是破坏,哪有文明的力量可以约束?
早在1864年,世界各国就开始陆续缔结《日内瓦公约》,白纸、黑字、红印章,信誓旦旦地写着:“禁止破坏不设防的城镇、乡村;禁止杀害、胁迫、虐待和驱逐和平居民;禁止体罚和酷刑……”
上世纪70年代,还缔结了一个《在非常状态和武装冲突中保护妇女和儿童宣言》,其中规定:“应尽最大努力使妇女和儿童不受战争蹂躏;并应采取一切必要步骤,确保禁止采取如迫害、拷打、惩罚性措施、屈辱待遇和施行染指等措施,尤其禁止对平民中妇女和儿童采取这种措施。
交战双方在从事军事行动期间或在被占领领土中对妇女和儿童实行的一切方式的压制以及残忍和惨无人道的待遇,包括监禁、拷打、射杀、集体拘捕、集体惩罚、毁坏住房和强迫迁出,均应视为犯罪行为……”这些冠冕堂皇的许诺,都是与虎谋皮的废话。
战端一开,谁对谁负责任?双方都杀红眼了,无辜平民变成理所当然的战俘群。老百姓碍着谁了?也只能自认倒霉。所谓“宁当天平犬,不做乱世人”,即是真实写照。妇女、儿童是易受攻击群体,他们的命运更为悲惨,大量的青年妇女被奸杀。
单以古代战争为例:著名的靖康之难,北宋末年,金兵第二次南下包围了汴京城,为了苟延残喘,宋徽宗、宋钦宗竟以上万名宫廷、宗室和京城妇女为抵押品,明码标价地抵押给了金军。在金军的营寨中,她们遭到染指和蹂躏。
1126年11月25日,北宋都城汴京被金军攻破,共俘虏后妃3000余人,民间美女3000余人。到1127年,《开封府状》的记载,女俘多达11635名。其中半数遭虐待、奸杀,剩下的一半,被赶到金国,进入所谓“浣衣院”,其实就是“军妓营”。包括皇室嫔妃、公主在内,侥幸存活下来的5300名女俘,日夜惨遭凌辱、奸杀。《呻吟语》载:“妃嫔王妃帝姬宗室妇女均露上体,披羊裘……”
其二,被转赠
劫掠女性,成为历代战争的必备节目,其中稍有姿色者,或能留条活命,多半成为性奴隶。
也有被上缴、转赠的例子,此时的受害女子已经不是人了;而是彻头彻尾的“物品”。
最著名的人物当属东汉末年的才女——蔡文姬。
她原本死了丈夫,闲居在家,偏偏卷进了匈奴人的劫掠之中。
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妇,只能凭天由命,被剽悍的匈奴人抢到漠北。
因她模样俊俏、风度闲雅,就被将士转赠给当权的左贤王,成就了12年“羶肉酪浆”的无奈婚姻。之到曹操以黄金白璧,将她赎回中原。
蔡文姬的命运还算不错,大部分被转赠的女子,也只能博主人一时之欢,等不到人老珠黄,便含恨而死了。
其三,被霸占
与平民女子相同,贵胄及皇室女性也难免被战胜国君主霸占。穷兵黩武的成吉思汗非常露骨地说,自己的快乐就是攻陷敌人的城池、劫掠他们的财宝、占有他们的女人……
女人始终被默认为男性世界的附庸甚至私产,这种怪异的思想至今没有根除。征服男人的底线就是,强迫他不再拥有心爱的女人,不再拥有信心,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和绝望,因此,古人将占有敌人的女人视为最终的胜利。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宋太宗赵光义公然染指南唐后主李煜的“小周后”。刚开始,小周后并不驯服,宋家皇帝毫不犹豫地采取了“铁腕措施”。从978年元宵节,到当年乞巧节,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孤苦伶仃的小周后被赵光义连续染指。
宋朝人王銍在《默记》中说:“(小周后)随命妇入宫,每一入辄数日,而出必大泣,骂后主,声闻于外。后主多婉转避之。”同时代,假托无名氏画了一幅《熙陵幸小周后》,熙陵,即指赵光义,他死后埋在河南巩县的永熙陵。明朝人沈德符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幅画:“太宗戴幞头,面黔黑,而体肥。
周后肢体纤弱,数宫女抱持之。周后有蹙额不胜之态……”李煜羞愧、悲愤、恼怒……可是,一个亡国之君,又能怎么样?即便绿帽子醒目地戴在头上,也得屈辱地接受。三千里地山河都丢了,枕边的女人怎能保护得了?只要当了亡国奴,男人、女人都没有“人的日子”过!
男女之间的事情,到底是男人戏弄女人,还是女人戏弄男人,确实无法一概而论。有一句话说得好: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拥有世界。想想看,谁厉害?经常絮叨社会是由男人主导的,女人是弱者,是被男人欺负的对象,女人社会地位低,等等,仔细回味《三国演义》中有关貂蝉的情节,赵炎发现,真正的“强者”是貂蝉本人,诸多大男人都被她戏弄得团团转。通过对男人的征服,貂蝉实现了从一个家奴到绝世名女的蜕变,几乎拥有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名声、美貌、财富、爱情、家庭。